厄兆方舟5：雄狮（第三部分）_当前视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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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诅咒的世界

巨龙森林的表面由大片锯齿状的基岩组成，这些基岩在地狱机器的翻腾地层上结合在一起，这些机器则蔓延向世界的核心。城池大小的巨型活塞来回猛击。漂浮着肉块的血河被巨型齿轮研磨着。前一瞬间还是风景秀丽的岩石高原，下一瞬间就可能会坠入溢着沸腾蒸汽和滚烫火花的深谷中。在这片噩梦般的战场上，四处都异常凶险。

【资料图】

通讯器和鸟卜仪受到巨龙森林散发出来的能量脉冲干扰，并在过热中超载。厚厚的浓烟形成风暴群，覆盖了星球的大气，色泽和形态鬼怪陆离的极光在烟雾中起伏，就像在水面上闪闪发光的泄露石油。 不可饶恕者仍然能够确定恶魔世界表面上能量反应最高的位置——当然部分归功于巨石的超古代卡利班地理资料提供的信息。尽管暗黑天使和他们的盟友已经被一种近乎超自然的狂怒所驱使，但他们仍然是帝国中纪律最严明、最具战略天赋的战士之一。就在他们的战舰穿过生物机械防御平台和阻塞行星轨道的变异虚空舰船开辟了一条道路时，大导师议会利用他们极为有限的情报制定了攻击计划。

多支打击力量被分配到恶魔世界最主要的大陆巨构(Megastructure，这片大陆好似一整个大机器)上的指定“重点战区”。这些部队将在登陆后全力攻击和摧毁这片敌方在这片大陆上的关键要地和设施，同时没有加入防御性缠斗的空军力量将会为他们带去空中支援。忠诚者的战略是优先摧毁任何看起来与行星防御或能源传输有关的地点或机械。不可饶恕者希望能够在每一次这样的胜利中，在主大陆上空渐渐拓宽一个的轨道空降点。在他们的任务进行的同时，深空舰队将努力阻挡即将到来的叛徒战舰，并保持轨道空降区不受干扰。在该区域被清除的那一刻，巨石修道院将驶入目标大陆上方的星球同步轨道，并准备好自荷鲁斯叛乱时代以来就在其武器库中携带的灭绝令级别武器。在巨石对星球发动致命一击同时，不可饶恕者的地面部队将一路杀回他们的空降载具并撤离。卡利班的仅存未腐化的碎片（也就是巨石，但个人严重怀疑，巨石上牛鬼蛇神快跟皇宫地牢里的一样多了吧）也将完成对其被混沌腐化的余孽的抹杀。

战争炼狱

数百艘装甲运兵船划过巨龙森林风暴肆虐的大气层。当它们冲破恶臭的污染物层时，怪诞、不堪、亵渎的景象在他们视野中现形。广阔的森林，其树木好似死去的黑色骨架，又似被锯齿包裹的铁雕像，它们被铁丝层层缠绕，不断溢出剧毒气体；疯狂的城市引擎，其黄铜和钢铁结构既是工业地狱景观，又是充满秽物的堡垒；河道中流淌着炽热的熔融金属和焦黑的冒泡粘液；错综复杂的公路和铁路运输网络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相连并不断变化重组，将无数被诅咒的凡界灵魂困在永不停歇的苦难中（好嘛，当苦工到死，这下瓦大仙真成恶魔资本家了）。扭曲的哥特式建筑堡垒从开裂的金属平原上拔地而起，耸立在布满龙门架、熔炉和传送带的峡谷之上，它们看起来像帝国大教堂和武器炮塔。然而同时，这些比忠诚者之手所能够制造的任何东西都更加邪恶扭曲。

不可饶恕者一头扎进这个可怕的世界。一场炮火风暴迎面而来。镶嵌着石像鬼的武器组高速旋转，向降落中的忠诚者疯狂倾泻炮火、飞弹和激光。成群结队的恶魔引擎、邪教徒和叛徒星际战士从怪物般的工厂堡垒内倾巢而出阻击进攻者。忠诚者的武装直升机变成了翻滚坠落的火球，或者在机翼被打断和引擎失火后径直扎向地面。不可饶恕者的拦截机中队起飞，与从邪恶建筑屋檐中涌出的成群地狱飞龙和其他飞行恶魔引擎交战。飞行器在迷宫般的管道、龙门架和烟囱之间桶滚和旋转，疯狂地试图互相击落，夜空被曳光弹覆盖，宛如白昼。

在不可饶恕部队在敌人的领土上挡下了枪林弹雨，开辟了自己的阵地。在暂命名为黑暗大教堂的地点，空降舱和先驱者(Inceptors)小队从天而降，猛烈打击敌人的地面力量，铁回廊和锯齿状的龙门架撞击声响彻战场。枪声大作，忠诚者的战吼声甚至盖过了敌人的嚎叫和地狱机器的雷鸣声，赦免天使和复仇之刃的战士们为重型驳船扫清了道路，以助更大的打击部队登陆。他们在莫德伦大导师的带领下，开辟出一条直通黑暗大教堂中心的道路。在其他地点——由忠诚者暂命名，如暗影工厂、邪恶炮台、伏特盖斯特山和燃烧之塔——也形成了相似的战局。 兰德快攻艇中队在星球奇异的地形上低空疾驰。它们在巨大的装配流水线和冲击活塞之间穿梭辗转，其上的乘员们勇猛地扫射敌人。身着鸦翼黑色战甲，装备装甲矛头的摩托骑士们沿着崎岖不平的道路疾驰而过，将阻止他们前进的重型防御工事炸开缺口。烟雾缭绕的神殿中响起了交火声那是奉献者终结者的大规模传送攻击在撕裂破坏敌人的防御要地。

带着荣耀与神权，阿兹瑞尔和暗黑天使精英们袭击了大陆巨型建筑上规模最大的要地。它被暂命名为次元熔炉宫殿（Warp Forge Palace，次元熔炉之王便是Vashtorr的称号之一），是一座城市大小的建筑，由扭曲的工业厂房和高耸的防御工事组成，防御工事上方耸立着一顶王冠状的生物力学脊柱，向它们呈弧形排列。高高延伸至对流层中。该站点发射出一种诡异的亚空间信号，暗黑天使技术军士将其描述为让人联想到传送仪（Teleportarium，似乎是某种古代科技遗物），但其能量规模甚至使如此古老而强大的古代技术都要相形见绌。阿兹瑞尔和他的伙伴们猜测，这里应该就是阿巴顿的走狗四处夺取钥匙碎片后传送的目的地。如果真是这样，那么Vashtorr必定要在此现身。他们推断，即使Vashtorr 本人不在此处，那这个被诅咒的恶魔世界也肯定没有更好或更有价值的地点值得他们攻击了。

猛攻

在虚空中，不可饶恕者在阿巴顿和瓦什托率领异端舰队发起的进攻中陷入了苦战。掠夺者与不可饶恕者争夺巨龙森林的轨道登陆区，试图找到任何机会登上敌舰以寻找可用来献祭的战俘，而Vashtorr 的恶意舰队直奔保护巨石的战舰战斗群。然而，就在海战爆发同时，亚空间信号警报响起，新的舰队正在向盲信星系靠近。看来不可饶恕者将要陷入更加艰难的处境。

在战团许多最伟大的英雄的护送下，阿兹瑞尔带领超过暗黑天使总兵力三分之二的联合部队，发动了对次元熔炉宫殿的进攻。他的天使大军在咆哮的恶魔熔炉和充满血腥的大桶的带状小型天体间空降，从轨道上看，这些大桶在结构上比宫殿的大部分周围环境更稳定。就连阿兹瑞尔、贝利亚、以西结和阿斯莫代都亲自出征，带领着他们的战斗兄弟空降。与此同时，救赎天使、斗篷守卫和守剑者战团（Bladekeepers）星际战士的突击部队袭击了整个次元熔炉宫殿的其他地点，以此分散守军注意力。防御部队从每个舱口和拱门冲出来阻挡他们。在扭动着科技产物和高喊着机仆教徒的浪潮后面，武器化机仆、恶魔引擎、混沌湮灭者（Obliterator，CSM单位）和黑暗机械教护教军，以及来自多个堕落战帮的叛变星际战士。爆弹声在钢筋束起的龙门架和尖钉镶嵌的塔楼之间回荡。等离子脉冲发出尖啸，大规模爆炸像野兽一样咆哮，而通讯器被废码干扰，不停发出杂音，齿轮和活塞轰鸣不止。这是一场极度混乱的战斗，一场任何亚于星际战士的人都无法在其中保持理智的战斗。然而，在不可饶恕者血战到底，他们奉上自己的无情残忍，将来犯一一屠尽。

阿兹瑞尔下定决心，率领他的部队向北面和东面不停推进。他们的鸟卜仪、通讯器，甚至许多战士的自动感应器都被垃圾代码和亚空间幽魂干扰，但即使这样也丝毫没有削弱暗黑天使的攻势。每个战士都知道自己在更宏大的战略图景中需要承担的任务，通过大声呐喊和战斗手语，暗黑天使维持住了战术效率。在要塞脊骨的扭曲阴影下——它们卷曲的方式让阿兹瑞尔想起某种蛛类动物的腿——他们硬生生在来敌中杀出了一条道。

整排的喷火高塔从地下升起阻挡暗黑天使的前进，但马上被坦克火力和重型武器击碎。契约恶魔王子Paralaxese 率领一大群恶魔和科技变种人尝试从侧翼包夹，而新一批的运输载具从低空掠过，降下鸦翼进行反击，许多摩托骑士们直接咆哮着从飞船出口驶出，从高达二十尺高的空中直接落下。宫殿在进军的暗黑天使周围重新变形成一个由炮兵阵地和掩体组成的致命杀戮区，忠诚者不屈不挠的决心和最高效的火力战术则会助他们从陷阱中杀出一条血路，并在付出牺牲同时，踏着成千上万敌人的尸骸突围而出。

自从踏上恶魔世界后，阿兹瑞尔和他的战友们已经奋战了不知多少小时，其每分每秒都无不折磨考验着他们的意志。他们终于到达了次元熔炉宫殿的中心。在那里，在一个由卡利班遗迹和工业机械组成的宽阔广场上，在远处的蛛型脊柱下方，他们将要面对超越他们想象的恐怖。

祭坛

该区域的建筑看起来很古老，他们的建筑在阿兹瑞尔眼中，既是如此令人不安的熟悉，但又被绝对陌生怪诞的寄生生物机械技术和工业包裹。金属起重机枢纽和钢铁、缆绳和血肉堆成的传送门暗示着，这确实是钥匙碎片存放的地点。然而，所有这些都不如那个镶嵌着头骨的巨大黄铜神龛显眼。神龛的中央祭坛耸立在建筑群最高的高台上。 阿兹瑞尔一眼就看到了恐虐的图标，这些图标上的火盆熊熊燃烧，血肉河流沿着从数十个次级祭坛的渠沟流淌，大量恐虐邪教徒、吞世者和巴支卡家族(House Bazhkar)的混沌骑士挤满了每一个楼梯和行道。所有人都对血神大声赞美，吟唱着某种黑暗仪式的咒语。许多人站在堆积如山的无头尸体前，献上赞美。这便是暗黑天使所寻的亚空间能量波动源头，但它既不是瓦什托尔的圣所，也不像是有价值的防御目标。这是一个巨大的召唤阵，在红袍祭司在他们厚颜无耻的祭坛上进行他们最后的献祭同时，不间断地释放着充满愤怒和仇恨的冲击波。

在阿兹瑞尔低声下令进攻之前，邪教徒的吟唱声达到了高潮。祭坛瞬间被巨大的爆炸摧毁，红袍祭司、祭坛本体和塔顶最高八层在亚空间烈焰中化为乌有。在那巨大爆炸中，火焰和黑暗互相环绕聚拢，最终冲出一个巨型魔物。红天使安格隆降临了，他的信徒在高涨的嗜血狂怒中，嘶吼着转向来犯的暗黑天使。阿兹瑞尔看到恶魔原体腾空而起，而后滑翔俯冲向他的部队发起冲锋。自从他们的攻击开始以来，至尊大导师的决心第一次动摇，他感受到了恐惧。

黑暗与鲜血

就在巨龙森林地表战火纷飞之际，虚空中的海战也愈演愈烈。拥有万年战略经验的阿巴顿（不是，吃了一万年鳖是吧）很快就看穿了不可饶恕者的战斗策略，并迅速制定了针对方案。在他和复仇之魂号带领下，舰队对试图守卫轨道真空区的忠诚派战舰发动了快速打击。一些舰船俯冲而下，用猛烈的炮击和跳帮战消耗敌人，而其他异端舰船则留守在轨道战场外，将忠诚者困在他们和星球之间，并用精准的光矛轰炸他们。

留守在太空中指挥着太空海战的奉献者大导师纳基尔只能竭尽一切努力挡下大掠夺者的攻势，但不可饶恕者的舰船被夹在巨龙森林的地面防御和异端舰队的炮火之间，被黑色军团的精英跳帮部队入侵屠戮破坏。忠诚者舰船接连沦陷，仅在在几分钟内，圣域号（Sanctimonium）、誓言号（Binding Oath）和遗物战斗驳船勇气冠军号（Champion of Valor）都被摧毁。 阿巴顿和法尔库斯·基伯尔对鸦翼旗舰无情正义号发动了一次传送打击，尽管大掠夺者对没有发现它的主人仍在船上倍感扫兴——但他们还是击溃了它的守卫，过载了它的亚空间引擎，然后让这艘即将毁灭的船只坠入了忠诚派舰队更深处。在它引发的亚空间爆炸中，更多的忠诚派战舰被摧毁。

不止两个新的亚空间传送信号在盲信星系深空被检测到，大导师纳基尔为更多异端到来的消息做好心理准备。即使下属检测到传送信标属于终成排并且这些船只被确定为属于圣血天使和帝国海军，他也在对异端诡计的提防中下令对数据二次审查。不可饶恕者一直对他们此次远征守口如瓶，帝国援军怎么可能发现他们或知道他们身处险境？然而，这并非诡计，也没有错误。当纳基尔大导师皱着眉头看着他的鸟卜仪屏幕，其上的识别符文渐渐显现。赶来参战的果真是帝国舰船。纳基尔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们如何，又为何而来？

他们来见证我的荣光。我的世界、我的引擎、我的巨龙森林。他们带着愤怒、刀剑和烈火前来，想要摧毁他们永远无法理解的无限宏伟。然而，所有凡界造物都不过是我创造的机器中的齿轮。他们现在来了，按照他们的目的去转动、点燃、旋转、过载、燃尽，因为最终，他们都只不过是都是实现我意志的工具。

——Vashtorr the Arkifane

但丁指挥官站在攻击巡洋舰赦免之怒号的舰桥上，紧盯着屏幕。Vashtorr的恶魔世界映入眼帘，舰桥上的圣血天使和他们的血奴在震撼中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军官们收集到的鸟卜仪数据表明 不可饶恕者舰队正在迅速溃败。复仇之魂号的现身则使他们更倒吸一口凉气。机仆们用嘶哑的声音报告巨石及其护卫舰队正在近地轨道上与一艘厄兆方舟及其恶意舰队交战，指挥官但丁吸收并思考每一个新情报，但他仍无法将目光从星系恒星强光映衬下的怪诞机器星球上移开。他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暗黑天使和他们的子团对这个世界发动如此全面的攻击，但可以看出他们想要将它完全摧毁。他知道，这里是所有被盗钥匙碎片的汇聚地。知道了这一点，他很快就得出结论，阿兹瑞尔和他的战士们正在试图阻止某种邪恶阴谋。

但丁指挥官下令进攻。他亲自带领雄狮穿过狂暴的亚空间，可不是来让原体亲眼看着自己的基因之子消亡的。他多希望莱恩能给他一点战略指导，但令他出乎意料的是，自从赦免之怒跃迁进星系后，雄狮和他的骑士便从船上销声匿迹。但丁意识到，神秘的原体一定是踏着幽暗之径离开去完成帝皇交给他的任务了，于是也继续执行他自己的战略。

圣血天使指挥官在前往幻梦星区的途中召集了一支由帝国海军舰船组成的舰队，以及一支因偏离航线二而与不屈远征舰队分离的星界军运兵船编队。他派出这些辅助部队帮助巨石周围的防御舰队，他心知，派遣未增强的凡人去恶魔世界作战只会让他们陷入疯狂和死亡。但丁率领自己的圣血天使舰队，直冲战况愈发危急的轨道战。

圣血天使通讯员迅速与不可饶恕者取得联系。他们收到的回应谨慎而生硬。但丁疑惑，他的到来不该被如此冷漠对待。尽管如此，但丁还是接通了舰队间通讯频道，并告诉不可饶恕者，他承载着莫大的荣幸，告知他们，他们的原体已从死亡的帷幕中重新归来。不仅如此，原体和他的骑士们也搭乘着赦免之怒号加入了这场战斗。但丁在宣布这一消息时，强忍着心中的痛楚，因为暗黑天使能独享基因原体莱恩归来的喜悦，而圣吉列斯大人则切实地陨落了，他永远不会再降临于自己对子嗣身边。圣血天使的基因之父能留给他的孩子们的，除了那一脉相承的高贵品性外，只剩下他们血液中被压抑的疯狂。

但丁的消息让所有的不可饶恕者都在震惊中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疑问与咒骂如潮水般涌来，直到纳基尔大导师的话音如刀割般响起。他说，如果但丁指挥官的说法属实，那么他和他的战友们将欠圣血天使一笔他们永远无法偿还的恩情。的确，雄狮之子们会有很多疑问，尤其是莱恩为何没有选择直接与他自己的基因之子团聚，而是选择登上圣血天使的舰船。不过，眼下他们需要速战速决，剩下的事得暂时搁置了。

纳基尔大师下令立即将战略物资从不可饶恕者的主力舰转移到圣血天使舰队。他要求他们立即提供帮助，以稳定虚空中和地面上的局势。最后，他请求但丁指挥官允许他直接与他归来的基因之父交谈。但丁回应道，圣血天使会尽其所能帮助雄狮之子，但莱恩·艾尔庄森本人已经不知何时何故离开了他的飞船。他将选择在何时何地让基因子嗣知晓自己的回归还尚不明确，但时候确实快到了。

红天使

在巨龙森林的表面上，不可饶恕者继续战斗。通讯频道被垃圾代码淹没的他们失去了与轨道部队的联系，无从知晓上方局势的他们只得祈祷，希望舰队已经取得足够战果。在次元熔炉宫殿中，安格隆的凶猛进攻将阿兹瑞尔的部队步步紧逼，留下一地鲜血、尸骸和余烬。死翼和战团智库精锐孤注一掷帮助殿后，让阿兹瑞尔将他的主力撤回到一连串哥特式建筑中。他希望他们能在那里削弱异端的攻势。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大量的死翼和智库阵亡，而贝利亚大师被安格隆的斧头碾脊者（Spinegrinder）重伤濒死，被迫随队撤退。

吞世者和他们可怕的原体的后续进攻均被暗黑天使的大量火力和猛烈的反击逼退，但忠诚者们也在持续付出巨大牺牲。阿兹瑞尔屡屡被迫将他的战士们撤回，躲进工业废墟的更深处，并摧毁沿路砖石、铁制品、火花电缆和熔化金属以制造路障掩护他们的撤退。然而安格隆不可阻挡，距离被围攻的暗黑天使无处可退似乎也只是时间问题。现在，阿兹瑞尔正躲在破碎的窗户拱门后看着安格隆来回跺脚，让他的吞世者进入杀戮的狂潮，准备下一次冲锋。

至高大导师痛骂一声。他厌恶自己看到卡利班的记忆如此被玷污时，如此轻易地屈服于心中的疯狂和愤怒。他同样强烈地憎恨Vashtorr，那个如此病态地引诱暗黑天使与吞世者之王作战的恶魔。

复仇之魂

看到圣血天使舰队驶近，阿巴顿命令他的战舰脱离被围困的不可饶恕者。这不是撤退，而是向优势阵地的战术转移，这是在再次发起下次进攻之前重整的机会。阿巴顿在几个小时前就困住了不可饶恕者，现在他不能让他的舰队被包围。这一机动指令意味着将轨道控制权交还给他的敌人，并为圣血天使开始在阿巴顿看来他们太可预测的行星入侵降落扫清了道路。他对他们这样做感到满意。巨龙森林是一个死亡引擎，一个会咀嚼每一个攻击它的忠诚者再将他们吐出的装置。此外，阿巴顿推断，每一个登陆巨龙森林的星际战士都意味着 Vashtorr 和最后的战利品之间又少了一个能阻挡他的人——当钥匙苏醒时，巨龙森林地表的每只帝国走狗都将成为祭品被吞噬殆尽。

阿兹瑞尔的思绪被他的战斗兄弟们的喊声打断，他们在废墟附近已经布置起了防御阵地。他顺着他们指指点点的手指，抬眼望天，只见一群金甲战士驾着燃烧的羽翼降临（草，雷铸神兵是吧）。至尊大导师并非国教信徒，但在那一刻，他半信半疑，或许神皇真的在此刻显灵了。随后，他注意到了喷火的跳跃背包，以及在下落的战士中滑翔而过的红色装甲炮艇。不知何故，圣血天使已经抵达加入战斗。震惊和恐惧在阿兹瑞尔的胸中交战，又伴随着一阵兴奋。他的每一种本能都在尖叫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必须被隐藏起来，尤其是对阿斯塔特修会的同胞们。但是阿兹瑞尔已经在这一战中损失了太多战士，援军的突然到来让他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强烈希望。当圣血天使投射着远程火力投入战斗，吞世者发出恶魔般的挑战嚎叫时，阿兹瑞尔向他幸存的战士们下达了命令。他们现在会反击并与他们的新盟友一同将敌人合围。并肩作战，或许他们还有胜机。

阿兹瑞尔和他的战士们从废墟中冲出，就像骑士从他们摇摇欲坠的城堡中发起最后一次冲锋一样。黑色摩托和快攻艇冲锋在前，绿色和骨白色的坦克隆隆作声支援，来自各个战团的战斗兄弟汇聚合一，齐头并进。在前方，在扭曲的屋顶和缠结的管道之间，他们可以看到圣血天使冲入敌人的后侧。阿兹瑞尔的超人视力让他认出了指挥官但丁率领着先锋队翱翔而下，以占领安格隆重生时的废塔。数百名圣血天使在他的阵地周围呈扇形展开，他们利用空降舱、跳跃背包、空中炮艇和坦克运输车着陆。他们向战场上所有人展示了他们战团万年来声名远扬的冲击战术。

虽然阿兹瑞尔无法与他的圣血天使盟友建立通讯联系，但他已经了解但丁的计划。一支忠诚派力量在恐虐信徒后方，另一支则刚刚从前方冲出与他们交战，他们在凶猛的交叉火力中摇摆不定。吞世者成群冲上前来，用链锯斧的轰鸣回应暗黑天使的冲锋战吼。陷入嗜血狂热的教徒们在跟随他们的主人参战或转身向后方的新敌人发泄怒火之间犹豫，直到他们被爆弹击倒。恐虐信徒的编队猛烈自我冲突并纠缠在一起，浑身是血的狂战士们一边咒骂着一边咆哮着砍向昔日的盟友，为自己清出一条道路。混沌骑士像猎犬越过障碍一样，将邪教徒踩在了脚下。不再有新的进攻波次来维持对暗黑天使的冲锋，即使圣血天使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恐虐信徒们也开始动摇了。

“血祭血神！”

安格隆的战吼响亮得足以震碎装甲玻璃和耳膜。他双翼拍打出雷鸣般的轰鸣声，腾空而起，向圣血天使疾驰而去。一架雷鹰炮艇试图避开他的路径，但被它砍成两半，它带着两架巴尔掠袭者（Predators）如流星般重重坠毁在地面。圣血天使支援部队——他们在被炸毁的高塔上占据了射击位置——集中火力攻击恶魔原体，它瞬间被炮火、激光束和等离子爆炸中淹没。翅膀破烂、身体流血燃烧的安格隆横扫弹幕，猛击穿过塔的侧面进入圣血天使的中间。他用Samni'arius斩击挂住几个战斗兄弟，然后再挥动碾脊者将他们一分为二。安格隆扇动他的双翼，将更多的圣血天使从他脚下击飞，并在高塔被撕裂的侧翼被抛出坠落。

安格隆转身冲上塔内宽阔的螺旋楼梯，直指上方的圣血天使指挥官。他此时被火焰和闪闪发光的超自然血雾包裹着。安格隆冲上了炸毁的塔顶。被炸毁的黄铜祭坛结构现在空洞发黑，向着天空中的风暴敞开，瓦砾和尸体散落一地。

“颅献颅座！”

红天使的战吼被另一声回应。

“为了圣吉列斯和帝皇！”

但丁指挥官和他的圣血卫队带着燃烧的羽翼，从四面八方向安格隆扑去。他们带来了援兵。更多的身着红色盔甲的战斗兄弟从各个角度冲入塔中攻击恶魔原体，而他身后的台阶上，一对圣血天使救赎者无畏机甲正在火力全开。但丁迅速而准确地设下了陷阱，连安格隆也在猛攻下节节败退。

瓦什托的战利品

帝国海军的战舰从虚空深处轰鸣而来，增援巨石周围的护航舰队。Vashtorr 对他们的到来感到厌烦。当现实世界的因素以他没能意料的方式与祂的计划相冲突结合时，祂总会感到一种令人恼火的不谐感。Vashtorr从万象神谕号的舰桥上望去，祂在意识中将赶向帮助不可饶恕者的舰船一一记下，这些信息在祂眼里现在好似引擎中不断发出的噪音或持续闪烁的琥珀色警告符文。祂认为，某种更强大的力量穿越了现实的帷幕，干涉并颠覆此地的战事。在这样一个无穷无尽，满是强大存在的银河中，这样的事情当然有可能发生。但是，祂推断，抵消任何不可预见因素的最佳方法是尽可能迅速有效地完成祂自己的计划。

在 Vashtorr 的不言而喻的命令下，他的恶意舰队编成一个紧凑的队形，并在每一次开火时都猛烈地冲向巨石。它们在野蛮机动中冲散了敌人的护航舰，甚至使好几艘都在突击中陷入混乱。然而，它也将万象神谕号及其护卫舰置于一个尴尬的位置，它们很快被包围并牢牢地锁定在规模庞大的帝国舰队以及巨石号自身的泰坦尼克炮台的射程之内。Vashtorr在窃听到的通讯片段中听到了来自敌人的不接，这与充斥在他自己手下通讯传输中的狂热信仰对比鲜明。双方的许多人陷入了警惕和狂喜，但他们对他看似自杀的战斗计划达成了共识：Vashtorr一定是有什么诡计。在某种程度上，Vashtorr 在轻蔑中想，他们是对的。

当Vashtorr的方舟接近巨石时，祂集结了祂整个思考智能的算力，一个超自然的逻辑引擎，比以世界为单位衡量价值的沉思仪器（cogitator，其实就是计算机）都还要强大。Vashtorr将祂和祂的信徒在入侵暗黑天使要塞修道院期间收集的每一个数据片段进行关联、交叉引用和三角测量。Vashtorr将结果用影像投射在自己眼中，这是巨石的虚拟示意图，其尺寸和复杂性足以将火星上最伟大的技术神甫迅速逼疯。数据更新在Vashtorr 的意识中绽放。祂使自己的意识化形，先是一根细小的发光丝线，然后是伸入深空的卷须，从巨石力场中最微不足道的闪烁薄弱点中穿过。他的思想向内探索，沿着数据管道和电缆奔跑，铜线虫穿过坚硬的石头和金属，在原先不该有任何连接的地方渗出了新的缆线。Vashtorr完全没有注意到万象神谕号正在燃烧坠毁中发出的巨响，亦或是恶意舰队船长在他们的船只毁灭时发出的嚎哭，甚至巨石在检测到祂的精神入侵时发出的警报和警钟的鸣响。祂通过无限复杂的思维排除和逻辑分析，愈发深入巨石，祂知道，祂的战利品就在那里。

巨石中心附近阴暗闷热的房间的墙壁上露出了一根电线。它像发光的红色花蕾一样长出了许多微型视觉镜头。透过它们，Vashtorr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古老机器，它像牢房里的囚犯一样被摆放在房间中心地面上。奇异的能量在设备的核心中跳跃。一具干瘪的人类尸体杵在它旁边，这是机器的提线木偶，被它用粗电缆支撑起来。木偶以温和的兴趣注视着 Vashtorr 的闯入。

Vashtorr释放出灵能载波，其中承载了祂对土楚查引擎的古老外星处理核心的提议。

“不再是受惊的原始人的俘虏。发挥你的作用。我将让你与瘟疫之心和衔尾蛇重逢。”

房间里的东西通过木偶如羊皮纸干燥破烂的嘴唇说了一个字。

“好。”

Vashtorr和古圣机器的遗失碎片交换了更多的信息，一种快速的双向交流，问答、启示、指导和理解。最后，漩涡般的能量在密室中翻涌，同时也与 Vashtorr的实体自我纠缠在一起并环绕着他。

片刻之后——万象神谕号的警报器唱响了死亡——背叛和绝望的挽歌——土楚查引擎和Vashtorr都完全消失在了另一个位面。

至高大导师阿兹瑞尔在混沌教徒的尖叫声中奋力前行。天空被燃烧着火光的雷云的空中混战的两军遮蔽。枪声、刀剑的碰撞声和咆哮的誓言混合成震耳欲聋的噪音。阿兹瑞尔的盔甲被血浸透，与他并肩作战的终结者和剑卫老兵的骨白色盔甲也是如此。地面满是尸体，他们每迈出一步，都会因为踩到战友或叛贼而嘎吱作响。

枪声如雷，拳头和刀剑挥舞，死翼击退了疯狂的邪教徒，将他们尽数屠杀。阿兹瑞尔带领他的战士们走上一条用骨头铆接在一起的宽阔金属坡道。活塞与抽动的肌肉串在一起，在一侧形成一堵墙，而在另一侧，斜坡下降到一个由铁和碎石组成的山谷，忠诚者和异教徒在不断转动的机器中激烈地战斗。阿兹瑞尔的本能是转身帮助他的战斗兄弟，但由于通讯器和鸟卜仪毫无用处，他不得不到达高地以重新弄清楚更广泛的战略形势。

阿兹瑞尔踏过死尸的铺成的地毯，爬上斜坡，走到一个宽阔的平台上。他忽略了从平台表面突出的血淋淋的机械凝块，它们滴着液体的侧面镶嵌着黄色的眼睛，它们紧紧盯着阿兹瑞尔。大导师来到平台的边缘，那里有一堆生锈的龙门架和通向下面的街道的楼梯，他凝视着外面激烈的战斗。

在右翼，萨麦尔达导师和他的鸦翼已经深入敌人的防线，并将一大片科技变种人和恐虐信徒赶到一座发条大厦楼下的区域。敏捷的星际战士正在无情地屠杀他们的猎物。相比之下，左翼战线已经恶化成为一场凶猛的交火，暗黑天使的在摇摇欲坠的哥特式塔楼和雷鸣般的钢铁引擎中遇到了潜藏的混沌骑士。前方的圣血天使和吞世者正同时在数十场小型冲突中激战，阿兹瑞尔可以看到身穿红色盔甲的人影正在激烈地战斗。次元熔炉宫殿卷曲的脊骨柱子若隐若现，它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像蛛形纲动物。

尽管这景象极其黑暗而壮观，但高塔的废墟顶部还是吸引到了阿兹瑞尔的注意——现在距离前方不到四分之一英里——圣血天使的精锐部队在那与安格隆作战。这场激烈的战斗摧毁了墙壁，大量的砖石如雨点般倾泻到塔楼周围的街道上。安格隆和他的敌人现在在超现实建筑遗骸的内墙、柱子和光秃秃的楼梯之间展开了死斗。身穿红色和金色铠甲的尸体散落一地。阿兹瑞尔有那么一刻希望他的视力不要那么敏锐，他不可避免地看见了他们身上可怖的创口，这些创伤使曾经骄傲光荣的战士变成了散落一地的金属与肉块。有些尸体悬挂在从墙上突出的扭曲钢筋上，被巨大的力量刺穿后像战利品一样悬挂着。一架救赎者无畏机甲靠在一根破碎的柱子上，它已被撕裂，身上燃起火花，完全损坏。浓稠的红色血液将建筑中所有的表面覆盖，并在顺着塔壁流下时慢慢凝结。

安格隆自己也被撕裂并流血，他的盔甲弯曲，他翅膀上燃烧的火焰中升起了油腻的烟雾。然而，他在此地将所有试图阻止他的人，他们没能将他驱逐，甚至没有使红天使的速度延缓半分。安格朗像一阵鲜血旋风般战斗，他旋转、劈砍、践踏和咆哮，他要杀死所有敢挡在他面前的战士。阿兹瑞尔痛心地注视着恶魔原体的斧头劈开了但丁指挥官的个人旗手，将他分裂的尸体甩下塔楼。炙热的血液浸透了倒下的旗帜。阿兹瑞尔被圣血天使为支援他的部队而付出的代价感到震惊，他绝望地想要帮助圣血天使，举起了雄狮之怒（Lion's Wrath）向安格隆开火。死翼也一同开火，一连串火力近乎将平台和塔顶之间的空气斩断。在如此距离下，暗黑天使的火力仍然足够精确。安格隆被子弹风暴洗礼，一些子弹撕裂了他的肉体，将其伤口打得溃烂。他在愤怒中大声咆哮着。

恶魔原体刚转身要冲向暗黑天使，一个金色盔甲的身影便从破损的楼梯顶上飞速跃起，挥舞着他发光的斧头斩向安格隆。恶魔原体以极快的速度旋转，无视暗黑天使的火焰风暴，挡住了但丁指挥官的攻击。碎脊者遇到死斧（Axe Mortalis）时，爆发出巨大的冲击波。安格隆从交锋中踉跄后退，而但丁从空中被重重砸到石阶上，力度足以把它们击碎。他一动不动地躺着，没有再站起来。

当安格隆向后仰头并大吼他的胜利时，阿兹瑞尔悲痛地叫出声来。圣血天使战团长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眼前，将要迎接红天使的致命一击。然而在阿兹瑞尔无助的注视中，阴影突然笼罩在红天使和他的受害者周围。四处蔓延的迷雾遮蔽了人影，不协调的绿色嫩芽从中伸展出来，在阿兹瑞尔看来，它们像某种植物生命。嫩芽变化延展，成了梦境里才会有的大树的模样，它们茂密的树枝看起来更像纯粹的阴影，而非真正的实体。

就在一瞬间，阿兹瑞尔的疑惑变成了敬畏。一个身披飘逸斗篷的高大身影从迷雾中现身，挡在了安格隆和但丁之间。身穿黑色盔甲的星际战士出现在他周围，并沿着台阶站开，但阿兹瑞尔几乎无暇注意他们。他只能凝视着那位剑刃发光、盾牌闪闪的战士。阿兹瑞尔以前只在挂毯、壁画和彩色玻璃上见过他，但这并不重要。他的每一滴血都明白这位战士的身份。他的基因种子已经为他告解真相。阿兹瑞尔被连星际战士都无法抵挡的情绪冲击，他单膝跪在地上。至高大导师见证了雄狮的回归，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他回到了他的基因子嗣身边。

阿兹瑞尔心中某些部分因恐惧而蠕动，因为原体偏偏在此时回归，他将要见证不可饶恕者的犯下的罪孽。他心中满是自责：巨石被入侵玷污；卢瑟越狱逃亡；土楚查引擎所释放的恐怖。然而，即使是这些痛苦的记忆也无法削弱阿兹瑞尔在看到莱恩活着回来时所感受到的的原始活力和兴奋。

死翼战斗兄弟们发出惊奇的誓言。随着消息从一个暗黑天使小队扩散到另一个小队，打击部队的幸存者们开始带着成倍高涨的战意冲向他们的敌人。

在塔顶，就连安格隆也停下来瞪着他昔日的兄弟。然而红天使还是嚎叫着冲向雄狮时，打断了他的法术。他们强大的武器一次又一次地碰撞，每次撞击都迸发出巨大火花。 Samni'arius剑击中了狮子的盾牌并在光与力的震荡脉冲中反弹。几名陪同莱昂的黑甲星际战士趁着恶魔原体守卫的空档冲了过去，直到现在，阿兹瑞尔才不安地注意到他们与堕天使战士的惊人相似。安格隆手持碾脊者划出一道咆哮的弧线，瞬间便有数具血淋淋的尸体在他身边散落开来。阿兹瑞尔看到莱恩发出命令，黑色盔甲的战士们便突然从塔楼的台阶上消失，前去支援高塔下面的战斗。

莱恩从安格隆身边退开，而安格隆在他的身后紧追。阿兹瑞尔意识到莱恩并非要撤退，而是试图将安格隆从倒地的但丁身边引开。两个半神在塔顶上来回交战，红天使不断地向雄狮发动猛烈的打击，而莱恩则用他高超的武技抵挡或躲避每一次攻击。火星和翻腾的迷雾在两名战斗人员周围升起，每当雄狮的盾牌中爆发出另一波冲击波，都会将它们再次冲散。

当来自平台下方的爆弹从死翼终结者装甲上弹开时，阿兹瑞尔才回过神来。通讯器中响起的喊声警告着他们，新一批吞世者正要从街道上冲上龙门架，袭击阿兹瑞尔的平台阵地。他意识到，他基因之父的到来让他分了心，但此时此地，他还有一场属于自己的战斗。但即便阿兹瑞尔站起来，奔向从下方爬上来的敌人时，他还是忍不住再看了一眼塔顶。

他正巧目睹莱恩在与安格隆交手中退到了塔顶边缘。他仍然在防御性地战斗，就好像要故意刺激他疯狂的兄弟一样。在两次快速的剑刃斩击之间，艾尔庄森直视着阿兹瑞尔，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阿兹瑞尔心灵在他看到基因原体的面容的一瞬间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他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沸腾。他们无法交流，但在那一刻，至尊大导师明白他的基因之父对他的期望。

莱恩正冒着自己生命的风险，将狂暴的恶魔原体从他自己的子嗣和圣血天使那里引开。但丁指挥官和他的圣血卫队躺在废墟中，他们中或许还有人尚存一息。异端在这欠下累累血债，身负荣誉和责任感的暗黑天使绝不会就此姑息。阿兹瑞尔的主人将重任交予他，他也定要将其履行。至于之后的事情，如果他能在这场血战中存活下来的话，到时他都会去处理。

莱恩从塔顶一跃而下，消失在视线中。安格隆怒吼着，跟着猛扑下去。

阿兹瑞尔挥舞着秘密之剑（Sword of Secrets）走上前去，向着朝他冲锋的敌人迎去。

“为了雄狮！”他吼道。他的战吼被死翼，然后是所有在次元熔炉宫殿中战斗的暗黑天使所响应。很快，他们的战吼便在空气中就回响，甚至盖过了战斗的炮火声和星球地狱机器无休止的碰撞声。

“为了雄狮，为了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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